在連續幾天的大雨,難得的出了太陽,雅各布一大清早被太陽曬醒,呆坐在床上一會,才注意到外面的天氣很好,跳下床在房間裡跑來跑去,披上了外套、套上靴子,匆匆的往外跑去。
好幾天沒見到少將了!不知道少將過得如何?心中一邊想著各種問題,腳下的步伐沒有停下,繞過小巷、踏過了幾個連日下雨積水的水窪,依著印象中的路線,來到少將位於郊區的房子外。踏進院子,站到門口,正準備敲門的時候,突然想到自己兩手空空,隔了這麼多天沒見,也沒有任何正當理由來拜訪—--
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,開始想著各種理由。
少將,今天天氣很好,要一起出去散步嗎?…少將這幾天天氣有些濕冷,所以我來看看你…想說你行動不方便,所以我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忙的……啊啊,又不是看護!
雅各布內心中還在各種掙扎時,門緩緩的打開,拄著拐杖的少將出現在門後,「柏爾格?」
「咿——!」聽到對方的聲音突然嚇到,連忙收手,「少、少將早安!」
「早。」阿道夫看見了來人並不訝異,只是剛好這個時機不太適合接待客人,「有事?」
「沒事沒事。少將有事情……下屬先走了。」急忙搖頭,退役後仍然改不掉長年在軍中對於上司的行禮和口氣。
「不是甚麼重要的事。」阿道夫踏前一步,關門、鎖門一氣呵成,「去市集罷了,沒事的話一起來。」
說完,阿道夫邁出步伐,頭也不回的往前走。
「啊,是!」還弄不清楚狀況,也沒聽清對方說些甚麼,只聽見知道『去、一起來。』,習慣地追了上去。
阿道夫一如往常的沉默,雅各布則距離阿道夫兩三步之遠,配合對方不如以往,較慢的步伐,靴子踏在石板上規律地踏出聲音,兩人的腳步聲在街道上迴盪著,消緩兩人之間的沉默。
雅各布好幾次開口想喊住對方,但又因為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而噤若寒蟬,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子,跟在阿道夫後面。隱隱約約的聞到淡淡的氣味,抬起頭時卻撞到阿道夫的後背,摸著鼻子想著對方為何停下,才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——市集。
一攤攤的攤位,攤位上掛著各色相間的遮陽布,替攤上的食物遮去了陽光,攤販在和來往的客人交談、講價,十分熱鬧。且攤位販售著各種不同的物品,有賣蔬菜、水果、各種肉類、海鮮…更有現成的食物,一般在家裡才得以見到的食物都在攤位上也有,甜膩的糕點香氣、乳酪與馬鈴薯的馬鈴薯派、莓果和桃子熟成所散發的香甜、肉品煙燻過後的香味…
「哇、哇啊!」嗅嗅空氣中的味道,雖然混雜著許多不同的氣味,但是仍然能夠分辨出各種味道的不同,「好香!」
阿道夫平淡的應了一聲,市集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日常的一部分,所以一點也不稀奇,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雅各布的反應。在腦內規劃著採買清單,目光在攤位間來回移動,決定好後邁步往最近的水果攤去。
雅各布隨即跟上,雖然覺得市集十分新奇和有趣,但是仍安份的跟在阿道夫身後,視線則在各種攤販上游走。
阿道夫停在熟悉的攤位前看著攤位上的各種水果,水果攤上的老闆熱情地向阿道夫打招呼,「如何?蘋果、桃子、藍莓莓果類,要都來一些嗎?」
看著老闆比著攤位上的水果,阿道夫目光落在蘋果上,「…或許蘋果派是不錯的選擇。」
「好眼光,蘋果這幾天剛摘的。」隨後拿出紙袋替阿道夫挑選蘋果。
看著老闆挑的蘋果,已經裝滿三分之二的紙袋時,雅各布才回過頭看著紙袋,突然伸手把紙袋拉往自己的方向,雅各布從裡面拿出了好幾顆蘋果,湊到鼻前聞了聞,從蘋果堆裡面挑出一樣的數量回去,另外拿了一顆湊到阿道夫面前,「這幾顆比較甜。」
稍為訝異雅各布的動作,但仍接下面前的蘋果。
老闆呆愣了一會,看著雅各布把蘋果塞給阿道夫的動作,爽朗的大笑,「小夥子你真該來我這兒打工,挑的真好!赫伯特,你朋友?」
把手中的蘋果放到紙袋裡,阿道夫嘴角勾起不明顯的弧度,「是。他有像狗一樣靈敏的鼻子。」
「這不是很簡單嗎?」雅各布隨手拿了兩顆,「這顆不夠熟,這顆很甜。」隨即又放回攤位上,看見少將拿著袋子,躁動的想要往下一攤去,「我們還有要買其他東西嗎?」
老闆笑著算了算金額,從阿道夫那接過準確的數字,又拿了幾個錢幣還給對方,「看在你難得帶了朋友來,幾顆算我送的。」朝雅各布揮手,「好動的小子,歡迎下次再來!」
阿道夫朝老闆點點頭,抱著一袋蘋果,看了雅各布一眼,走往麵包攤。
選購了些法國麵包與吐司,再到肉攤買了香腸和火腿,阿道夫的手也沒位置可以再多買些甚麼——畢竟他只有一隻手有空抱著物品。
雅各布不時偷看著少將手上的東西慢慢變多,直到少將停下而且似乎準備要離開市集,突然開口,「少將你買完了嗎?」
「差不多了。怎麼?」
「我想去那裏看看。」指著幾乎沒有做停留的熟食區,雖然提出了詢問句但是語氣中難掩興奮和好奇,另隻手拉著少將的手臂也不自覺,「可以嗎?」
好幾天沒見到少將了!不知道少將過得如何?心中一邊想著各種問題,腳下的步伐沒有停下,繞過小巷、踏過了幾個連日下雨積水的水窪,依著印象中的路線,來到少將位於郊區的房子外。踏進院子,站到門口,正準備敲門的時候,突然想到自己兩手空空,隔了這麼多天沒見,也沒有任何正當理由來拜訪—--
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,開始想著各種理由。
少將,今天天氣很好,要一起出去散步嗎?…少將這幾天天氣有些濕冷,所以我來看看你…想說你行動不方便,所以我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忙的……啊啊,又不是看護!
雅各布內心中還在各種掙扎時,門緩緩的打開,拄著拐杖的少將出現在門後,「柏爾格?」
「咿——!」聽到對方的聲音突然嚇到,連忙收手,「少、少將早安!」
「早。」阿道夫看見了來人並不訝異,只是剛好這個時機不太適合接待客人,「有事?」
「沒事沒事。少將有事情……下屬先走了。」急忙搖頭,退役後仍然改不掉長年在軍中對於上司的行禮和口氣。
「不是甚麼重要的事。」阿道夫踏前一步,關門、鎖門一氣呵成,「去市集罷了,沒事的話一起來。」
說完,阿道夫邁出步伐,頭也不回的往前走。
「啊,是!」還弄不清楚狀況,也沒聽清對方說些甚麼,只聽見知道『去、一起來。』,習慣地追了上去。
阿道夫一如往常的沉默,雅各布則距離阿道夫兩三步之遠,配合對方不如以往,較慢的步伐,靴子踏在石板上規律地踏出聲音,兩人的腳步聲在街道上迴盪著,消緩兩人之間的沉默。
雅各布好幾次開口想喊住對方,但又因為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而噤若寒蟬,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子,跟在阿道夫後面。隱隱約約的聞到淡淡的氣味,抬起頭時卻撞到阿道夫的後背,摸著鼻子想著對方為何停下,才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——市集。
一攤攤的攤位,攤位上掛著各色相間的遮陽布,替攤上的食物遮去了陽光,攤販在和來往的客人交談、講價,十分熱鬧。且攤位販售著各種不同的物品,有賣蔬菜、水果、各種肉類、海鮮…更有現成的食物,一般在家裡才得以見到的食物都在攤位上也有,甜膩的糕點香氣、乳酪與馬鈴薯的馬鈴薯派、莓果和桃子熟成所散發的香甜、肉品煙燻過後的香味…
「哇、哇啊!」嗅嗅空氣中的味道,雖然混雜著許多不同的氣味,但是仍然能夠分辨出各種味道的不同,「好香!」
阿道夫平淡的應了一聲,市集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日常的一部分,所以一點也不稀奇,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雅各布的反應。在腦內規劃著採買清單,目光在攤位間來回移動,決定好後邁步往最近的水果攤去。
雅各布隨即跟上,雖然覺得市集十分新奇和有趣,但是仍安份的跟在阿道夫身後,視線則在各種攤販上游走。
阿道夫停在熟悉的攤位前看著攤位上的各種水果,水果攤上的老闆熱情地向阿道夫打招呼,「如何?蘋果、桃子、藍莓莓果類,要都來一些嗎?」
看著老闆比著攤位上的水果,阿道夫目光落在蘋果上,「…或許蘋果派是不錯的選擇。」
「好眼光,蘋果這幾天剛摘的。」隨後拿出紙袋替阿道夫挑選蘋果。
看著老闆挑的蘋果,已經裝滿三分之二的紙袋時,雅各布才回過頭看著紙袋,突然伸手把紙袋拉往自己的方向,雅各布從裡面拿出了好幾顆蘋果,湊到鼻前聞了聞,從蘋果堆裡面挑出一樣的數量回去,另外拿了一顆湊到阿道夫面前,「這幾顆比較甜。」
稍為訝異雅各布的動作,但仍接下面前的蘋果。
老闆呆愣了一會,看著雅各布把蘋果塞給阿道夫的動作,爽朗的大笑,「小夥子你真該來我這兒打工,挑的真好!赫伯特,你朋友?」
把手中的蘋果放到紙袋裡,阿道夫嘴角勾起不明顯的弧度,「是。他有像狗一樣靈敏的鼻子。」
「這不是很簡單嗎?」雅各布隨手拿了兩顆,「這顆不夠熟,這顆很甜。」隨即又放回攤位上,看見少將拿著袋子,躁動的想要往下一攤去,「我們還有要買其他東西嗎?」
老闆笑著算了算金額,從阿道夫那接過準確的數字,又拿了幾個錢幣還給對方,「看在你難得帶了朋友來,幾顆算我送的。」朝雅各布揮手,「好動的小子,歡迎下次再來!」
阿道夫朝老闆點點頭,抱著一袋蘋果,看了雅各布一眼,走往麵包攤。
選購了些法國麵包與吐司,再到肉攤買了香腸和火腿,阿道夫的手也沒位置可以再多買些甚麼——畢竟他只有一隻手有空抱著物品。
雅各布不時偷看著少將手上的東西慢慢變多,直到少將停下而且似乎準備要離開市集,突然開口,「少將你買完了嗎?」
「差不多了。怎麼?」
「我想去那裏看看。」指著幾乎沒有做停留的熟食區,雖然提出了詢問句但是語氣中難掩興奮和好奇,另隻手拉著少將的手臂也不自覺,「可以嗎?」
「……」瞄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另外隻手,默許了雅各布的行動。
想起對方手上抱著許多東西,覺得有些礙事,一口氣全拿了過來,一手抱著剛剛採買的東西,一手抓著少將的手,拖著少將往熟食區移動。
稍稍挑眉看著雅各布的動作,沒有反應也沒有掙脫只有被對方拖著走。
熟食區的香氣撲鼻而來,攤上擺著炒過的蘑菇、各款水煮的香腸和烤過的豬腳,旁邊放著一盤盤的青豆與馬鈴薯泥、酸菜當作配菜,更有著啤酒試喝。
「老闆我要一份咖哩香腸、薯條、Bretzel…」雅各布到攤位前,立刻和老闆指著攤位上的食物,幾乎攤位上可見的不同食物都要被點了一圈。
看著雅各布迅速的點了許多的食物,從老闆手中接過一盒,看著老闆手上的第二個餐盒開始堆起小山丘,伸手一把抓住雅各布的頭,並示意老闆剩下的不要再夾,「你吃得完?別忘了晚餐。」
「吃得完…啊,晚餐……我要連晚餐的份量一起買。」嘴裡塞滿食物被迫看向少將,開始想著晚餐要買多少才夠。
阿道夫嘆了口氣,「柏爾格,留點胃裝接下來的晚餐,回去吧。」反過來抓著對方的手往反方向帶。
「欸?…好…」手被往後拉,只好乖乖的跟著對方走,不時回頭看了攤販幾眼,才跟上少將的步伐。
回家的路上,雅各布咀嚼著食物,一邊戳起一顆蘑菇,「…少將,你要吃吃看這個蘑菇嗎?」
「……」
「那這個薯條呢?」
「……」阿道夫轉頭瞥了一眼已經被消耗大半的餐盒,「你吃。」
「是。」
「還有,餐盒洗過再丟。」
「……是。」
回到阿道夫家後,幫忙把食物整理放在桌上分類,探頭進廚房,「少將,我先走了?」
「幫我把洋蔥、馬鈴薯拿過來。」阿道夫頭也不抬地切着刀下的肉塊。
幫忙把食材拿到流理台,注意的少將繫著圍裙手下刀法迅速俐落,覺得有些不習慣,「少將還要幫你拿些甚麼嗎?」
「回家有晚餐可以吃嗎?」阿道夫回答了毫不相干的新問題,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過。
「啊?沒有。」我剛剛要買你不給我買啊…雖然在心裡抱怨,但是沒有說出口
「兩個選擇,去外面等著吃晚餐;幫我把洋蔥去皮、馬鈴薯削皮。」
……沒有回家的選項嗎……雅各布默默拿起削皮刀站在少將身旁替馬鈴薯清掉泥土,再來削皮。
削了第四個馬鈴薯後,雅各布忍不住詢問著自剛才到現在始終面無表情且沉默的主廚,「…那個…少將,所以要跟您一起吃飯…?」
「我煮了兩人份,吃不完。」
「這樣…」
過了一會,「……今天謝謝少將帶我去市集,第一次去很有趣而且很好吃。」覺得有些害臊的用摸洋蔥的手抓臉。
「去沖水。」
「啊?…痛!」還沒意會過來,眼睛就被洋蔥刺激的流淚,急忙打開水龍頭沖水。
聽到旁邊一陣走動聲遠離又走進,「毛巾。」
「謝謝…」接過毛巾擦臉,注意到少將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,但一眨眼又是那面無表情。
「……少將你剛剛在笑嗎?」
阿道夫掃了一眼,雅各布急忙放下毛巾,繼續處理洋蔥,「當下屬沒問。」
「洋蔥皮切薄一些,太浪費了。」
「是。」
想起對方手上抱著許多東西,覺得有些礙事,一口氣全拿了過來,一手抱著剛剛採買的東西,一手抓著少將的手,拖著少將往熟食區移動。
稍稍挑眉看著雅各布的動作,沒有反應也沒有掙脫只有被對方拖著走。
熟食區的香氣撲鼻而來,攤上擺著炒過的蘑菇、各款水煮的香腸和烤過的豬腳,旁邊放著一盤盤的青豆與馬鈴薯泥、酸菜當作配菜,更有著啤酒試喝。
「老闆我要一份咖哩香腸、薯條、Bretzel…」雅各布到攤位前,立刻和老闆指著攤位上的食物,幾乎攤位上可見的不同食物都要被點了一圈。
看著雅各布迅速的點了許多的食物,從老闆手中接過一盒,看著老闆手上的第二個餐盒開始堆起小山丘,伸手一把抓住雅各布的頭,並示意老闆剩下的不要再夾,「你吃得完?別忘了晚餐。」
「吃得完…啊,晚餐……我要連晚餐的份量一起買。」嘴裡塞滿食物被迫看向少將,開始想著晚餐要買多少才夠。
阿道夫嘆了口氣,「柏爾格,留點胃裝接下來的晚餐,回去吧。」反過來抓著對方的手往反方向帶。
「欸?…好…」手被往後拉,只好乖乖的跟著對方走,不時回頭看了攤販幾眼,才跟上少將的步伐。
回家的路上,雅各布咀嚼著食物,一邊戳起一顆蘑菇,「…少將,你要吃吃看這個蘑菇嗎?」
「……」
「那這個薯條呢?」
「……」阿道夫轉頭瞥了一眼已經被消耗大半的餐盒,「你吃。」
「是。」
「還有,餐盒洗過再丟。」
「……是。」
回到阿道夫家後,幫忙把食物整理放在桌上分類,探頭進廚房,「少將,我先走了?」
「幫我把洋蔥、馬鈴薯拿過來。」阿道夫頭也不抬地切着刀下的肉塊。
幫忙把食材拿到流理台,注意的少將繫著圍裙手下刀法迅速俐落,覺得有些不習慣,「少將還要幫你拿些甚麼嗎?」
「回家有晚餐可以吃嗎?」阿道夫回答了毫不相干的新問題,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過。
「啊?沒有。」我剛剛要買你不給我買啊…雖然在心裡抱怨,但是沒有說出口
「兩個選擇,去外面等著吃晚餐;幫我把洋蔥去皮、馬鈴薯削皮。」
……沒有回家的選項嗎……雅各布默默拿起削皮刀站在少將身旁替馬鈴薯清掉泥土,再來削皮。
削了第四個馬鈴薯後,雅各布忍不住詢問著自剛才到現在始終面無表情且沉默的主廚,「…那個…少將,所以要跟您一起吃飯…?」
「我煮了兩人份,吃不完。」
「這樣…」
過了一會,「……今天謝謝少將帶我去市集,第一次去很有趣而且很好吃。」覺得有些害臊的用摸洋蔥的手抓臉。
「去沖水。」
「啊?…痛!」還沒意會過來,眼睛就被洋蔥刺激的流淚,急忙打開水龍頭沖水。
聽到旁邊一陣走動聲遠離又走進,「毛巾。」
「謝謝…」接過毛巾擦臉,注意到少將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,但一眨眼又是那面無表情。
「……少將你剛剛在笑嗎?」
阿道夫掃了一眼,雅各布急忙放下毛巾,繼續處理洋蔥,「當下屬沒問。」
「洋蔥皮切薄一些,太浪費了。」
「是。」